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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by 你姨拒绝你不询问转出毛象-日常版 | export

 某些男的一评论什么样的女性才是真女权,就明明白白暴露了自己是怎样的真爹权。 
 看到女权主义者对女权主义理论和自己进行反省,就亢奋了,就要赶紧进行“评点”了,甚至还要跑来秀出“果然你和我想的一样”了——就,为啥男的总是那么渴望立于不败之地呢?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在中国要做知行合一... 
 @44d99c78 你作为一个男人,都没意识到女性舍不得儿子于是不离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弱势地位造成的,还在那里吐槽人家“不是一个贯彻女权主义的选择”……
我劝你先闭嘴自我反省一下。 
 虽然自以为是还算有女性意识,也一直比较关注女权&女性主义书籍,参与过一些女性权益相关问题讨论。但回想十年甚至七八年前的自己曾是想过什么、做过什么,也常常会让我感到后怕和愧疚,我深知自己那时仍然做过一些有问题的事,也依然有些观念是相当落后甚至危险的。
比如,因为和某个男性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认为对方作为朋友为人不错,于是就会在对方表达想找女友或喜欢某个女生时,热心地想从女性好友里给对方“引荐”。又或者我也曾试图帮一些男性制造与喜欢的女生相处的机会、在这些我并不了解的女性面前替这个男生“说好话”。
更有甚者,在非单身的那些年里,我还曾一边逃避自己不爱当时男友的真相,以近乎“扮演”的方式维持表面稳定的亲密关系,另一边还依然不止一次试图替别人牵线搭桥,在并不了解某些人的情况下,旁敲侧击地暗示人家“或许可以和XX发展”——看上去如此愚蠢的言行,也曾发生在我身上。
这些都是我后来非常非常愧疚的回忆。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曾经怎样,我深知这种思维和表达对于父权制环境里成长的女性是多么容易发生,一个自以为“女权”的女性仍然可能做出想当然的“好事”,结果却是给其他女性挖坑。
我至今都记得,曾经询问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生,为什么她不考虑接受某男性好友的好感(“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这位我后来非常钦佩敬重的女生说:“你觉得他人好,是因为你们只是朋友。作为朋友的话,我也认为他相当可靠。但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并不是一个对自己感情有清醒认知的人。他表达的好感在他看来很真实,但换成是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敢信吗?”
我意识到她是对的。她的清醒和坦诚让我惊讶,但更惊讶自己居然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一点。显然我当时是直接按照亲疏远近做判断,仅仅站在那个男生角度考虑,并没有试过带入这种处境下的女性视角。
后来终于成熟了些,我也结束了那些无聊到近乎荒唐的亲密关系,痛定思痛,更明白了自己曾经在情感上的自欺欺人给自己制造了多么严重的认知偏差,导致了多少伤害和时间、精力、物质的损失。不诚实或不经思考的“热心”“积极”,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不仅无助于建立良好关系,还可能反过来制造更多麻烦的。那种给别人“牵线”“说媒”的蠢事情,后来我也再没做过了。
尤其是我发现,如果足够诚实理智地思考,一些男性友人也不再显得多值得女性交付信任了。即使他们对作为朋友的女性会给予足够尊重和耐心,却仍然不是会愿意尊重伴侣的人,更不要说能感同身受地懂得自己的伴侣。
作为出生、成长在父权制根深蒂固的社会里的人,作为女性,我们因为性别处境更弱势的原因,或许能有更多机缘意识到父权制的问题,看清楚危险和不公多么普遍地存在,但清醒也绝不是能生出来就拥有的。每个人无论什么性别和性取向,都要经历各自的觉醒之路。在还不够清醒时,主流的规训洗脑仍然极可能让我们做出自以为是“好”的糟糕言行,或陷入男性中心主义的思维却不自知。
所以,无论你是否愿意自称“女权主义者”,对于我们这些明确自己不认同父权制体系,希望更努力关心女性权益的人,我们也有必要同时记得提醒自己——我也一定曾经认同过、做过父权制规训我去做的事,如今的我可能仍然并不是足够清醒的,可能还会有考虑不周的言行——我们只有继续努力地反省、更真诚地练习共情能力、锻炼诚实思考和表达的勇气,才更有希望做到“知行合一”。 
 才发现泉州老城区也有长者食堂了,挺好。想起19年在广州和佛山第一次看到,就挺钦佩人家当地的便民服务意识,后来这几年好像也在全国一些城市有推广,但在泉州我是到今天才发现有。
不知道在老城区看到的这个开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住的街区会不会哪天也能开一家,要是对非老年人也开放就更好了,好想吃🙃 
 —— #书摘 下文摘自 第八章 日本之旅(1860-1861) P126 旁注8.4 ————

菲利普·冯·西博尔德是约翰·格奥尔格克里斯托夫·冯·西博尔德教授(Johanr Georg Christophvon Siebold,1767~1798)和妻子玛丽亚·阿波洛尼亚·约瑟芬·洛茨(Maria Apollonia Josephine Lotz,1768~1845)的次子,也是唯一幸存的孩子。在父亲因肺炎过早去世后,他由母亲和叔叔(弗朗茨·约瑟夫·洛兹牧师博士,1765~1839)抚养长大。先就读于维尔茨堡中学(1809~1815),之后在维尔茨堡大学(1815~1820)学习医学。1817年西博尔德和父亲的朋友伊格纳兹·多林格教授(Ignaz Dollinger,1770~1841)住在一起。在这里,他读了亚历山大·冯·洪堡和约翰·雷因霍尔特·福斯特的游记,并梦想着效仿。他父亲以前的学生弗朗茨·约瑟夫·哈伯尔博士(Franz Joseph Harbauer,1776~1824)曾是弗里德里希·席勒的医生,当时是荷兰陆军和海军的医疗服务监察长。哈伯尔建议西博尔德担任荷兰军医,这样将有机会访间荷兰东印度群岛(现在的印度尼西亚),从而实现他的梦想,西博尔德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被任命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护卫舰“Jonge Adriana”号的军医,并随船于1822年9月23日离开鹿特丹前往爪哇。五个月的旅程让他有机会收集海洋动物,提高他的荷兰语水平和学习一些马来语。他于1823年2月13日抵达巴达维亚,给总督哥德特·亚历山大·杰拉德·菲利普·范德·卡佩伦男爵(Baronvander Capellen,1778~1848)和植物园园长卡斯帕·格奥尔格·卡尔·赖因瓦特(Caspar Georg Carl Reinwardt,1773~1854)留下了很好的印象。1823年4月,西博尔德被任命为驻日本长崎湾出岛的荷兰贸易站的科学家和医生。1823年6月28日,西博尔德乘坐“德德里格祖斯特”号货船前往德吉马。1823年8月11日到达“出岛”。

在日本人看来,出岛就像进一个大型的国家监狱,只有海关官员、翻译和妓女才会去。西博尔德在出岛遇到了交际花松野姬(KUSUMOTO Taki,1807~1865,昵称“御宅族”),他们住在了一起——无论如何异族通婚是被禁止的一一并以她的名字命名了绣球花(Hydrangeaotaksa Siebold & Zuccarini)。他们生育了一个女儿伊娜(SHIMOTO Oine/IneItoku,后称为KUSUMOTO,1827~1903),伊娜被培养成日本第一位女医生,最终成为天皇家族的妇科医生。

尽管西博尔德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出岛上,但在成功治疗了一名有影响力的日本官员的白内障之后,他于1824年获得了一块土地,开办了西医学校,并获得了在长崎地区治疗患者的一定自由。西博尔德不要求病人付费,但接受病人的礼物。这些礼物构成了他第一批收藏的基础。到1825年他的花园中已经种植了上千种日本植物。1825年,他把一些用黏土包装的茶叶种子送到瓜哇。这样,它们就能在海上航行中幸存下来并得以繁殖。到1833年,爪哇的茶园已经建得很好了。1829年西博尔德因为从宫廷天文学家小高桥樱三门(Kageyasu,1785~1829)那里得到了一张日本地图而被驱逐出日本。这在当时的日本是死罪,高桥和西博尔德的一些其他合作者被投入监狱或处决。但西博尔德被充许离开这个国家,这表明了日本人对他的医疗贡献的高度重视。

1830年1月2日,当西博尔德离升日本的时候,他不得不离升松野姬和女儿,但是他带着她们的头发和剩下的2000株活的植物乘上了一般叫作“爪哇”号的护卫舰。1830年3月5日他回到荷兰,1830年7月7日到达弗里斯辛。在安特卫普,西博尔德的植物标本被送往布鲁塞尔的植物标本室,活植物则被种植在根特大学的植物园里。同年比利时独立战争爆发后,他设法把保存在安特卫普的人种学收藏和布鲁塞尔尚未打包的植物标本室标本转移到莱顿,但不得不把活的植物留在根特。这批日本植物将在根特园艺业的发展中发挥作用(例如,1810~1876年路易斯·范霍特的“根特”杜鹏花)。为了表示对西博尔德的敬意,根特大学于1841年向他赠送了植物标本。

西博尔德在荷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国王威廉一世(Willem I,1772~1843)让他专心研究自己的藏品。当荷兰国家植物标本室及其主任卡尔·路德维希·冯·布鲁姆教授(Car Ludwig von Blume,1796~1862)从布鲁塞尔搬到莱顿时,西博尔德决定到莱顿定居。在莱顿这个已经见惯了古怪人物的大学城,西博尔德穿着日本和服在大街上行走、进门前脱掉木展、用筷子吃饭、睡在榻榻米上的“古怪”生活举动一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是一种吸引他人注意的策略。

在莱顿生活期间,西博尔德写下他在日本六年的经历。为了募集各种项目的资助,他在欧洲进行了一次“大旅行”。1832~1882年间他的专著《日本》共出版了7版,其中第1版出版于1832年,接着是《日本藏书》(1833~1841),这是他与郭承昌(KUO Cheng-chang)和约翰·约瑟夫·霍夫曼(Johann Joseph Hoffmann,1805~1878)合作撰写的日本文学综述。科恩拉德·雅各布·特明克(Coenraad Jacob Temminck,1778~1858)、赫尔曼·施莱格尔(Hermann Schlegel,1804~1884)和威廉:德汉(Willemde Haan,1801~1855)博士在1833年至1850年间研究西博尔德的无脊椎动物和脊椎动物收藏,并写成了一系列专著。虽然西博尔德只参与编辑了这套丛书,并为两个部分写了介绍(1838,1850),但他显然觉得自已应该成为《日本动物志》的第一作者。1835年《日本植物志》第一部分(1835~1870)以西博尔德为主要作者出版。在这项工作中,西博尔德的合作者是约瑟夫·格哈德·祖卡里尼教授(Joseph Gerhard Zuccarini,1797~1848)。祖卡里尼的作品中还附有历史、栽培、使用和西博尔德命名的日本植物名字等信息。他们发现的许多新物种在植物学团体中得到了普遍的接受。为了不被比利时园艺家超越,西博尔德于1842年建立了一个引进和种植日本植物的协会。不到两年,西博尔德就抛下了他的合作伙伴,成立了冯·西博尔德公司,专门从事亚洲植物的繁殖和销售。尽管这家公司在财务上一败涂地,但它还是负起了把一系列有吸引力的观赏植物引进欧洲的责任。

由于荷兰的气候不利于他的风湿病,西博尔德经常去德国泡温泉。1839年(一说1840年)冬天,他在维尔茨堡东北47公里处的巴德基辛根(Bad Kissingen)遇到了贵族卡罗琳·艾达·海伦·弗莱因·冯·加根(Karoline Ida Helene Freiin von Gagerm,1820~1877)。虽然信仰不同,但他们于1845年7月10日结婚。尽管西博尔德比他的妻子大25岁,但这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在接下来的9年里,他们生育了5个孩子。

西博尔德一直想回到日本,至少要看看松野姬和女儿伊娜。1852年,他向美国政府提供服务,当时美国政府正在组织一支由马修·佩里率领的远征队前往日本。然而,他与俄国人的交往让美国政府对他产生了怀疑。此外对于日本政府来说,他仍然是“不受欢迎的人”。1858年秋,在荷兰领事扬·亨德里克·唐克·库尔修斯(Jan Hendrik Donker Curtius,1813~1879)的干预下,日本废除了对西博尔德的终身流放,他终于有机会带着大儿子一起去日本了。作为荷兰贸易公司的官方代理人,西博尔德于1859年4月13日从马赛出发,最终于1859年8月4日抵达长崎。西博尔德回来的消息不腔而走,他很快就被老朋友和学生们包围了。他赶在福琼之前把一些植物引进了欧洲。然而,寻找植物的旅行并不容易。许多日本人讨厌西方人的炮舰外交。1860年4月西博尔德一家居住的弘仁寺发生火灾,西博尔德的脸和双手被烧伤。为了掩盖伤疤,西博尔德留了胡子。1860年,他在冈山购买了一处地产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植物园。福琼给西博尔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西博尔德和福琼一起受日本幕府邀请到江户接受咨询时,普鲁士驻日本公使弗里德里希:阿尔布雷希特·祖·欧伦堡伯爵(Friedrich Albrecht zu Eulenburg,1815~1881)曾警告过这次旅行潜在的危险,西博尔德在1861年4月13日登上“苏格兰”号轮船之前立了最后遗嘱。

1861年7月6日就在西博尔德和他的儿子到达江户的18天后,附近的英国公使馆遭到袭击,西博尔德去了现场照顾伤员。这一事件并没有阻止西博尔德在他的住所上课。西博尔德是个直言不违的人,他并不总是遵循官方的路线,例如他建议日本鼓励外国人使用长崎,而不是向外国船只开放一些港口。这和他的亲俄立场共同导致他于1861年11月18日被召回横滨。1862年4月荷兰政府将他召回爪哇。1862年11月14日西博尔德回到欧洲,并于1863年1月10日与家人团聚。

1863年10月7日,他辞职的请求被荷兰政府接受,但同时他对被边缘化感到失望。1866年4月西博尔德前往幕尼黑,展出他最新收藏的4000件人种学收藏品。连续的感冒使他虚弱不堪。病情加重,几天之内就去世了。在与西博尔德的遗婚卡洛琳·冯·西博尔德就价格进行了多次讨价还价之后,巴伐利亚政府终于在1874年买下了西博尔德的人种学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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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博尔德的人生如果拍成电影一定非常好看。

本书后文中还有一段对福琼与西博尔德关系的补充,提到福琼在1861年乘“苏格兰号”去横滨时,西博尔德也在那艘船上,“所以两个人在船上肯定见过面。但是当时这两个博物学者已经反目成仇,因为福琼曾在西博尔德外出时溜进他的花园,了解其中所有的新植物。”(P139)

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他俩船上相遇的尴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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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了下,好惊讶,原来国内有出版西博尔德的传记: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6115458/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中国儒家文明的一... 
 @b702d431 这种现象也不是只在中国很多吧?灵修泛滥并不是在中国尤其严重,是普遍现象了,而且无论过去还是当下,都一直有很多精神操控的组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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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之前也被困...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哎,我可能对这种灵... 
 @809ed7f1 唉,我个人也确实是这态度,但是这事到底还是每个人的自由,咱也不能太用力阻止,否则也干涉别人了。无奈。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好庆幸我是一个允许... 
 @6641d1a4 哈哈,保持愤怒才能避免被奴役。 
 刚刚有象友提到之前一个叫“晚风说”的播客主播也信了灵修,后来发出来的东西还挺吓人。好奇搜了下,原来这位信的那个“上师”又是在大理混的,简直了,大理实在是中国的神棍之都…… 十年前我第一次去时,就发现当地神棍数量惊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那边神棍业务做得风生水起的大师更多了。 
 虽然俺啥也不信,但在崇拜神棍上师的人和给妈祖关帝爷磕头的人之间,我跟后一种更合得来。为啥呢?哪个好吃好玩的更多,哪个就更高!🙃 
 活到中年的伤心事之一,就是看到好朋友竟然信了灵修或某教小派别,尤其悲哀的是,这些朋友还都是善良勤奋有理想的人,甚至正是曾经最能深入谈论阅读和现实的朋友。我非常确信Ta们拥有比我美好的灵魂,在抛掉一切投入某个“理论”或“上师”之前,Ta们也往往过着让我羡慕的生活——当然,我也知道人生中可能有哪些苦恼,只是以为那些就是活在这个残酷世界上不得不面对的。当我还在忍,在没有听到呼救时,就以为Ta们一定比我更懂应对,所以“应该”不需要担心。
也是这个原因,总是到了朋友的动态变得奇怪起来后,我才发觉不对劲。
也不是没试过提醒和追问,我甚至会去翻朋友信的那些书和视频,试着理解对方的理论是什么,想陪朋友一起分析找出不可靠处,又或是提出解决困境的其他思路——当然,结果是没有一次能得到正面回应。
因为最大的障碍是,但凡信了那些所谓“身心灵”理论的人,都会听从训导,坚信“自命聪明是最大的错误”“我要承认自己无知”“我不能乱讲”,以及“只有XX导师的话才是真理”。尤其可怕的是,这种思路下Ta们不仅会逃避交流,逃避的方式还总是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理论”套话(可以想到Ta们平日也都是持续默念那些套话的)。当Ta们已经封锁了自我,让“上师”进驻了内心,我也无法再去穿透那个外壳,去触及Ta们的灵魂了。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至今都不知道。这也是我为何如此厌恶一切灵修或所谓“身心灵”话术的原因。即使清楚有些“灵修”的表达作为一种安抚内心的文学抒情形式,也能起到一定效果,不应该一概而论地否定,可是我还是做不到不反感。或许在那些需要并相信这类东西的人看来,这意味着我“不平和”“不开悟”吧,但是无所谓,我并不认为人需要“开悟”“平和”,一些激烈甚至黑暗的情绪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只要不被其淹没,让它们存在而不是压抑或逃避,才是“身心平衡”吧?平衡是需要有愤怒甚至痛苦体验的,纯粹的平静愉快(或所谓“平安喜乐”),那同样是一种疯魔。 
 在阅历比较少时,往往我们会忽略一个残酷的现实:一个有善意和理想的人同样可能是有很深贪念的,而这个贪念足以让有理想的人也沦入作恶的深渊。有这种贪念的人容易进传销,而太追求善良和平和的人则可能陷入灵修骗局。当然,现在我们都看到了,也有些人这两方面都占了,都会沦陷。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很难评价,感觉这一... 
 @809ed7f1 不知道,我一向非常厌恶灵修那些东西。但是这种事听过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看到过很多次了。我自己是绝对不会有兴趣的,只是不会因此认为所有搞这些的都是学霸猫一样恶劣。有些就只是蠢。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aru_0350: 😂 虽然但... 
 @809ed7f1 她之前也是搞心理+灵修赚钱路线的。自己并没打算放弃这一行。 
 在读《罗伯特·福琼——植物猎人(中文版)》
https://neodb.social/book/2Qn1cr2BDhTe9uyABgLj1x
 既是福琼本人的传记,也用很多旁注介绍了当年与他相关的人物,所以与其说是介绍福琼的人生,不如说是以他为线索,去串联一整个时代的人物群像。虽然书的装帧有种十几年前的青少年科普书味道(略幼稚),其实挺严肃的(但不枯燥),配的图片也够多,尤其是还能直接看到福琼搜集的一些重要植物,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非常好了,力荐!#什么值得读 
 —— #书摘 下文摘自 第八章 日本之旅(1860-1861) P126 旁注8.4 ————

菲利普·冯·西博尔德是约翰·格奥尔格克里斯托夫·冯·西博尔德教授(Johanr Georg Christophvon Siebold,1767~1798)和妻子玛丽亚·阿波洛尼亚·约瑟芬·洛茨(Maria Apollonia Josephine Lotz,1768~1845)的次子,也是唯一幸存的孩子。在父亲因肺炎过早去世后,他由母亲和叔叔(弗朗茨·约瑟夫·洛兹牧师博士,1765~1839)抚养长大。先就读于维尔茨堡中学(1809~1815),之后在维尔茨堡大学(1815~1820)学习医学。1817年西博尔德和父亲的朋友伊格纳兹·多林格教授(Ignaz Dollinger,1770~1841)住在一起。在这里,他读了亚历山大·冯·洪堡和约翰·雷因霍尔特·福斯特的游记,并梦想着效仿。他父亲以前的学生弗朗茨·约瑟夫·哈伯尔博士(Franz Joseph Harbauer,1776~1824)曾是弗里德里希·席勒的医生,当时是荷兰陆军和海军的医疗服务监察长。哈伯尔建议西博尔德担任荷兰军医,这样将有机会访间荷兰东印度群岛(现在的印度尼西亚),从而实现他的梦想,西博尔德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被任命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护卫舰“Jonge Adriana”号的军医,并随船于1822年9月23日离开鹿特丹前往爪哇。五个月的旅程让他有机会收集海洋动物,提高他的荷兰语水平和学习一些马来语。他于1823年2月13日抵达巴达维亚,给总督哥德特·亚历山大·杰拉德·菲利普·范德·卡佩伦男爵(Baronvander Capellen,1778~1848)和植物园园长卡斯帕·格奥尔格·卡尔·赖因瓦特(Caspar Georg Carl Reinwardt,1773~1854)留下了很好的印象。1823年4月,西博尔德被任命为驻日本长崎湾出岛的荷兰贸易站的科学家和医生。1823年6月28日,西博尔德乘坐“德德里格祖斯特”号货船前往德吉马。1823年8月11日到达“出岛”。

在日本人看来,出岛就像进一个大型的国家监狱,只有海关官员、翻译和妓女才会去。西博尔德在出岛遇到了交际花松野姬(KUSUMOTO Taki,1807~1865,昵称“御宅族”),他们住在了一起——无论如何异族通婚是被禁止的一一并以她的名字命名了绣球花(Hydrangeaotaksa Siebold & Zuccarini)。他们生育了一个女儿伊娜(SHIMOTO Oine/IneItoku,后称为KUSUMOTO,1827~1903),伊娜被培养成日本第一位女医生,最终成为天皇家族的妇科医生。

尽管西博尔德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出岛上,但在成功治疗了一名有影响力的日本官员的白内障之后,他于1824年获得了一块土地,开办了西医学校,并获得了在长崎地区治疗患者的一定自由。西博尔德不要求病人付费,但接受病人的礼物。这些礼物构成了他第一批收藏的基础。到1825年他的花园中已经种植了上千种日本植物。1825年,他把一些用黏土包装的茶叶种子送到瓜哇。这样,它们就能在海上航行中幸存下来并得以繁殖。到1833年,爪哇的茶园已经建得很好了。1829年西博尔德因为从宫廷天文学家小高桥樱三门(Kageyasu,1785~1829)那里得到了一张日本地图而被驱逐出日本。这在当时的日本是死罪,高桥和西博尔德的一些其他合作者被投入监狱或处决。但西博尔德被充许离开这个国家,这表明了日本人对他的医疗贡献的高度重视。

1830年1月2日,当西博尔德离升日本的时候,他不得不离升松野姬和女儿,但是他带着她们的头发和剩下的2000株活的植物乘上了一般叫作“爪哇”号的护卫舰。1830年3月5日他回到荷兰,1830年7月7日到达弗里斯辛。在安特卫普,西博尔德的植物标本被送往布鲁塞尔的植物标本室,活植物则被种植在根特大学的植物园里。同年比利时独立战争爆发后,他设法把保存在安特卫普的人种学收藏和布鲁塞尔尚未打包的植物标本室标本转移到莱顿,但不得不把活的植物留在根特。这批日本植物将在根特园艺业的发展中发挥作用(例如,1810~1876年路易斯·范霍特的“根特”杜鹏花)。为了表示对西博尔德的敬意,根特大学于1841年向他赠送了植物标本。

西博尔德在荷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国王威廉一世(Willem I,1772~1843)让他专心研究自己的藏品。当荷兰国家植物标本室及其主任卡尔·路德维希·冯·布鲁姆教授(Car Ludwig von Blume,1796~1862)从布鲁塞尔搬到莱顿时,西博尔德决定到莱顿定居。在莱顿这个已经见惯了古怪人物的大学城,西博尔德穿着日本和服在大街上行走、进门前脱掉木展、用筷子吃饭、睡在榻榻米上的“古怪”生活举动一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是一种吸引他人注意的策略。

在莱顿生活期间,西博尔德写下他在日本六年的经历。为了募集各种项目的资助,他在欧洲进行了一次“大旅行”。1832~1882年间他的专著《日本》共出版了7版,其中第1版出版于1832年,接着是《日本藏书》(1833~1841),这是他与郭承昌(KUO Cheng-chang)和约翰·约瑟夫·霍夫曼(Johann Joseph Hoffmann,1805~1878)合作撰写的日本文学综述。科恩拉德·雅各布·特明克(Coenraad Jacob Temminck,1778~1858)、赫尔曼·施莱格尔(Hermann Schlegel,1804~1884)和威廉:德汉(Willemde Haan,1801~1855)博士在1833年至1850年间研究西博尔德的无脊椎动物和脊椎动物收藏,并写成了一系列专著。虽然西博尔德只参与编辑了这套丛书,并为两个部分写了介绍(1838,1850),但他显然觉得自已应该成为《日本动物志》的第一作者。1835年《日本植物志》第一部分(1835~1870)以西博尔德为主要作者出版。在这项工作中,西博尔德的合作者是约瑟夫·格哈德·祖卡里尼教授(Joseph Gerhard Zuccarini,1797~1848)。祖卡里尼的作品中还附有历史、栽培、使用和西博尔德命名的日本植物名字等信息。他们发现的许多新物种在植物学团体中得到了普遍的接受。为了不被比利时园艺家超越,西博尔德于1842年建立了一个引进和种植日本植物的协会。不到两年,西博尔德就抛下了他的合作伙伴,成立了冯·西博尔德公司,专门从事亚洲植物的繁殖和销售。尽管这家公司在财务上一败涂地,但它还是负起了把一系列有吸引力的观赏植物引进欧洲的责任。

由于荷兰的气候不利于他的风湿病,西博尔德经常去德国泡温泉。1839年(一说1840年)冬天,他在维尔茨堡东北47公里处的巴德基辛根(Bad Kissingen)遇到了贵族卡罗琳·艾达·海伦·弗莱因·冯·加根(Karoline Ida Helene Freiin von Gagerm,1820~1877)。虽然信仰不同,但他们于1845年7月10日结婚。尽管西博尔德比他的妻子大25岁,但这是一段幸福的婚姻,在接下来的9年里,他们生育了5个孩子。

西博尔德一直想回到日本,至少要看看松野姬和女儿伊娜。1852年,他向美国政府提供服务,当时美国政府正在组织一支由马修·佩里率领的远征队前往日本。然而,他与俄国人的交往让美国政府对他产生了怀疑。此外对于日本政府来说,他仍然是“不受欢迎的人”。1858年秋,在荷兰领事扬·亨德里克·唐克·库尔修斯(Jan Hendrik Donker Curtius,1813~1879)的干预下,日本废除了对西博尔德的终身流放,他终于有机会带着大儿子一起去日本了。作为荷兰贸易公司的官方代理人,西博尔德于1859年4月13日从马赛出发,最终于1859年8月4日抵达长崎。西博尔德回来的消息不腔而走,他很快就被老朋友和学生们包围了。他赶在福琼之前把一些植物引进了欧洲。然而,寻找植物的旅行并不容易。许多日本人讨厌西方人的炮舰外交。1860年4月西博尔德一家居住的弘仁寺发生火灾,西博尔德的脸和双手被烧伤。为了掩盖伤疤,西博尔德留了胡子。1860年,他在冈山购买了一处地产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植物园。福琼给西博尔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西博尔德和福琼一起受日本幕府邀请到江户接受咨询时,普鲁士驻日本公使弗里德里希:阿尔布雷希特·祖·欧伦堡伯爵(Friedrich Albrecht zu Eulenburg,1815~1881)曾警告过这次旅行潜在的危险,西博尔德在1861年4月13日登上“苏格兰”号轮船之前立了最后遗嘱。

1861年7月6日就在西博尔德和他的儿子到达江户的18天后,附近的英国公使馆遭到袭击,西博尔德去了现场照顾伤员。这一事件并没有阻止西博尔德在他的住所上课。西博尔德是个直言不违的人,他并不总是遵循官方的路线,例如他建议日本鼓励外国人使用长崎,而不是向外国船只开放一些港口。这和他的亲俄立场共同导致他于1861年11月18日被召回横滨。1862年4月荷兰政府将他召回爪哇。1862年11月14日西博尔德回到欧洲,并于1863年1月10日与家人团聚。

1863年10月7日,他辞职的请求被荷兰政府接受,但同时他对被边缘化感到失望。1866年4月西博尔德前往幕尼黑,展出他最新收藏的4000件人种学收藏品。连续的感冒使他虚弱不堪。病情加重,几天之内就去世了。在与西博尔德的遗婚卡洛琳·冯·西博尔德就价格进行了多次讨价还价之后,巴伐利亚政府终于在1874年买下了西博尔德的人种学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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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博尔德的人生如果拍成电影一定非常好看。

本书后文中还有一段对福琼与西博尔德关系的补充,提到福琼在1861年乘“苏格兰号”去横滨时,西博尔德也在那艘船上,“所以两个人在船上肯定见过面。但是当时这两个博物学者已经反目成仇,因为福琼曾在西博尔德外出时溜进他的花园,了解其中所有的新植物。”(P139)

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他俩船上相遇的尴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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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有听说某朋友的微博... 
 @ad83d186 这种上当受骗的人太多了,我熟悉的朋友里也有,而且也是有非常好教育背景、很聪明的人,然而…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真正的小天才是没有... 
 回想起来真是很庆幸我中学时代见识过所谓的“尖子班”是怎么一回事。那种被选择性硬捧出来的“天才”(还算好的成绩+显赫家庭背景),以及围绕他们的崇拜者的嘴脸(除了学生也有老师),甚至还有一些这类“天才”自己的茫然、自负、自我怀疑、彼此伤害,都让我早早就感到了所谓“成功人士”世界的荒诞可悲。对于一个从最底层忽然进入那个世界的十几岁孩子,这种刺激确实是终生的。也是我永远不会崇拜任何“学霸”也不相信“天才”传说的根本原因。爱知识、持续不断地去求知,直接与知识本身打交道,而不是满足于跟从知识的代言人或象征者,这才能让我们作为人生之旅的过客看得更明白一些——当然,这种明白也不过仍是虚妄的。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意义,或许就是少些互害吧。 
 回想起来真是很庆幸我中学时代见识过所谓的“尖子班”是怎么一回事。那种被选择性硬捧出来的“天才”(还算好的成绩+显赫家庭背景),以及围绕他们的崇拜者的嘴脸(除了学生也有老师),甚至还有一些这类“天才”自己的茫然、自负、自我怀疑、彼此伤害,都让我早早就感到了所谓“成功人士”世界的荒诞可悲。对于一个从最底层忽然进入那个世界的十几岁孩子,这种刺激确实是终生的。也是我永远不会崇拜任何“学霸”也不相信“天才”传说的根本原因。爱知识、持续不断地去求知,直接与知识本身打交道,而不是满足于跟从知识的代言人或象征者,这才能让我们作为人生之旅的过客看得更明白一些——当然,这种明白也不过仍是虚妄的。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意义,或许就是少些互害吧。 
 有一点必须承认的是,开班授课那一款的新型传销导师,往往都是口才过人也确实非常勤奋的。很多这样的“导师”是曾经的名校生,也是必然。激烈竞争中自我洗脑竭力拼搏,以争取成为人上人,一旦坚定地拥抱这种思维方式,一个“优秀”的人是完全可能摇身一变成为邪教教主的。 
 现在的升级版传销形式,恐怕就是和商家(尤其是高档酒店)合作赚提成+卖身心灵课程。这个形式可以让传销完全合法化,毕竟整个过程中所有消费都是学员自愿进行的。
警惕提到“灵性”“能量”“疗愈”“觉悟”这类词汇的那些游学课程吧。 
 又翻了翻学霸猫的微博,多看了一些后才意识到,她的业务模式也不是搞拜物教卖课+信徒送钱这一条线,恐怕还包括了给酒店和餐馆、服饰、汽车、食品等商家拉顾客消费的提成,这才是她为什么那么积极地到处住晒酒店餐厅和购物的原因。
而且走这个赚提成路线的恐怕也有一个圈子,会频繁互动互捧。也算是一个行业了,她呈现出来的那种着装和语言风格,其实是“业务”能力的一种证明式“吆喝”。
终于明白了“名媛网红”是怎么一回事。学霸猫属于里面没有天生丽质走不了颜值路线,于是发挥“学习”能力,拿口才和名校人设当卖点的那一款。保持个人品牌,她也能不断赢得商家更高的提成,同时给商家拉去源源不断的消费者。
那些在高档酒店卖高价“知识分享”班的人,恐怕也都是她同一个业务路线的。所谓的“学习哲学”、“获得更高觉悟”、“体验与名师共处”等等,仍然是遵循“带你去高消费获得更高生命能量”的这个承诺,而这个“承诺”的背后,不过是设局和提成罢了。
而中招的人,当然大多数会坚持拒绝承认自己被忽悠,因为那等于否认自己的理智和承认失败。所以不仅会否认被宰,替名师辩护,还会继续更紧密地跟从,来不断自我说服“我做得对”。 
 学霸猫表面上看,是“教你如何成为人人羡慕的名媛”,其实是她作为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开班传授职业经验+发展下线。至于学徒会成为她新的同行,还是被宰的下线,就看那些学徒自己的学习能力了。从她的角度,她的确是高度自洽,不认为自己有诈骗的。这也是那些仍然跟从她、替她辩护的人进行判断的依据。人情往来加上更具现实吸引力的“学得好就能得到提成赚更多”,让那些信徒不愿放弃Ta们的“导师。 
 刚刚听完了豆瓣友邻留言推荐的JS静姝分析揭露“学霸猫”套路的播客:
https://nanqiang.feishu.cn/minutes/obcnn5b3ny6v9f11p5k55i4v?continueFlag=5eacc82e0169f3036901ea3b656bc17b 
的确非常精彩也足够全面。而且惊讶于如此理智的一个人也曾几乎被说服。
也许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些人虽然是具备理性,也有足够科学思维能力的,却仍然会以为某些时刻需要放弃思考,才能获得爱和解脱——这种对独立思考的否定(尤其是对理性分析的贬损),恐怕是所有精神控制的共同特征。 
 迪卡侬真是运动款服装的性价比之王,除了丑点儿没有任何缺点。优衣库虽然没那么丑,但是质量实在不太行。 
 可以确定地说赫塔·米勒是我今年文学类阅读的最爱,没有之一。 
读到想抱着赫塔·米勒痛哭。 
 读完《炙热的你》后面对月经的心情都不一样了,竟然改善了我和大姨妈的关系🤣
(还是在她又半夜来访引发惨案的情况下,我都没像以往那么愤恨🙃) 
 读过《马利亚的自白》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empty: 
https://neodb.social/book/1R2i46w6naAiEBomi7G1aQ
很薄的小书,该算是一部中篇,但很值得读。托宾笔下人物的内心总是那么细腻,从未让我失望,即使是女性第一视角叙述,也非常有说服力。想到去写一位“去神性”的马利亚不难,难的是清楚“去神性”的目的是什么,而托宾的处理非常精彩。刚开始还读不出来,只是隐约觉得这个“非圣母”的马利亚有点儿多疑,然而读到后面,才会明白她多疑的原因,理解她为什么一次次那么不合时宜。而正是这后一点,才让作为普通人的马利亚以“人性”超越了“神性”。我甚至觉得托宾的马利亚是非常女性主义的,这是对那群门徒的男性叙事的一场颠覆。当一个女性、一位母亲开口讲述,即使有对儿子的爱与怜惜,他仍然只是背景,因为她选择了诚实。#什么值得读 
 这话我以前可能说过,但还是想再感慨一次:托宾是我读过的写女性内心写得最真实可信的男性作家。完全不会有任何违和感,而且绝不会显得用力过猛,甚至那种真实感超过了很多女性写作者。我想这就是把人还原为具体的个人,把性别仅仅作为一种处境时,一个写作者能够达到的“自由无碍”。

当然,人家托宾会这么透彻,非顺直男也肯定是一个重要原因。

(#书摘 出自《马利亚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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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我就是现在慢慢远离...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uu说得很对!我父母... 
 @9f2691d1 象友行动力好强!非常明智的选择了!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要不里面套个浴帽?... 
 @ca31aed8 会闷死的。人体80%热量从头部散发,浴帽+头盔,这种方式骑一会儿车肯定会像洗头一样吧。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真够不卫生的……都... 
 @c3d73e66 所以我连碰都没碰过,每次看到有人戴着骑车经过身边都很困惑。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肯定不是你洁癖,头... 
 @c3d73e66 有人说戴一次头发都丑了。我真的完全不意外。头部本身就散发人体80%的热量,代谢非常快速,头盔又更不透气,细菌霉菌滋生,想想就很可怕… 
 #书摘 厌食症患者的家庭成员同样有必要进行心理治疗——

『 建立一个能让恢复进食发生的环境比关于喂什么食物这类细枝末节更重要。只有当父母的焦虑程度不是很高,并且当他们也在接受心理治疗时(无论是个人、伴侣还是家庭治疗) ,居家治疗才有可能是可行的。在患者体重剧烈下降的情况下,我倾向于在医疗机构或儿科服务机构对患者进行体重矫正。』

作者这段话应该也不仅仅适用于厌食症,很多心理疾病的患者会患病,也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父母等家庭成员本身就有心理和行为问题。也是这个原因,居家治疗往往并不可行。脱离有问题的家庭,尤其是远离导致患者身心障碍的家庭成员,是患者恢复的必要条件。

在我们当下主流文化中,人们往往会倾向于把患者推给家庭,认为家庭成员更能帮助患者,却不能意识到应该让患者和家人同时参与心理治疗。恐怕很多时候这种做法反而会让患者陷入更深的无助中。

出自《金色牢笼:厌食症的心理成因与治疗》 
 回想起来,如果可以再有一次机会给严重抑郁的朋友和朋友家人提供一些支持,我一定要首先劝朋友和父母或伴侣同时去看心理医生。如果只让作为孩子或伴侣的患者看医生,其家人却自认完全不需要(或者说自认“正常”“没错”),这样的态度就肯定非常可疑了,搞不好这种家庭成员比患者更有必要就诊,患者表现得似乎更受困扰,很可能是因为是更弱势被动的一方。
而如果其家人拒绝,甚至表现出有明显攻击性的抵触,那恐怕就应该让患者尽量和这种家人保持距离,才能好起来了。以为自己作为“外人”不应该干涉别人的家事,家人就是最有决定权的,这个想法可能后果很严重。
当然,这是太理想的解决方案了,然而如果早些年能意识到,或许我也会做得更好些,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洁癖,但阻止我骑公共电动车的最大原因,是那个公共头盔… 无论怎样心理建设,也无法把那个头盔戴在头上……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我最近买了印象笔记... 
 @8db04696 OCR我一直用Lens,也很好用。感慨这个不是想解决纸质书笔记电子化的问题,而是希望电子阅读器屏幕可以更大一些,同时兼顾便携。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完蛋,突然想吃豆... 
 @72ddfc3a 买!加拿大应该不难买到的。尤其是如果有元初超市的话希望更大,元祖在加拿大好像有不少分店,就是闽南人开的,极可能买得到安溪豆干! 
 纯粹是因为懒,发现用三明治机直接压冻过的安溪豆干(白色大方块盐卤豆干)超好吃,好吃到停不下来。冻过后的豆干有一定水份流失,质地会变得疏松,但又不像冻豆腐那么容易碎,吃着充满弹性,比切来炒菜吃好吃太多了。这都快到睡觉时间了,还是忍不住想再压一块来吃,今晚睡觉时间还是得往后拖了…… 
 我宣布这就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豆干吃法!我心中曾经占据首位的皖南五香豆干正式被取代了!
(因为皖南豆干是酱卤的,还是咸了些,但是安溪豆干却咸度刚好,可以放心直接吃。之前拿这种豆干炒菜,并不觉得多惊艳,万万想不到冻过后如此美味,以后要多买些冻冰箱里。)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会导致人消瘦的疾病... 
 @0607cfff 非常感谢这么详细的解释! 
 另外,看这本书过程中忽然想起一件事:读高中时,曾经有一个极消瘦的女生转学到我们班,回想起来,她恐怕至今都是我见过的最瘦的人。但她的情况不是厌食症,而是胃瘫。这个女生在班里时间极短,似乎只读了不到一个月就又一次休学住院了,我也完全忘记了她的名字,是读这本书时才再次记起来。所以我也很困惑,是否存在因胃瘫而不是厌食导致的极度消瘦呢?如何区分这二者?因为从表现出来的呕吐和进食痛苦来看,这两种疾病很像。所以,是不是的确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看着极消瘦,就认为是厌食引发的?除了厌食、胃瘫,会不会还有别的疾病也会让人这样呢? 
 我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区分是,神经性厌食症作为一种精神问题,患者极可能否认自己身体极度消瘦的事实,也不肯积极寻求治疗,而胃瘫患者应该是能够认知自己的消瘦,并很配合通过直接进食之外的方式补充营养、恢复体重的。
所以关键在于是否积极就医。 
 在读《金色牢笼:厌食症的心理成因与治疗》
https://neodb.social/book/01upr4sjJxjSoIrQM7qxmR
被神经性厌食的死亡率和患病率震撼到,感觉很有必要补补相关的知识,所以找来这本当入门读物。值得读,但是看的过程中也感到作者的样本量太少了,描述的那些造成患者心理问题的家庭因素也很多,而且那些同样可以视为其他精神疾病的成因。这显然是时代局限,但必须承认,以当代心理学的研究方法去看,只能说这本书有参考价值,却不够规范。如果能有更新一些的研究翻译出版就好了。 
 另外,看这本书过程中忽然想起一件事:读高中时,曾经有一个极消瘦的女生转学到我们班,回想起来,她恐怕至今都是我见过的最瘦的人。但她的情况不是厌食症,而是胃瘫。这个女生在班里时间极短,似乎只读了不到一个月就又一次休学住院了,我也完全忘记了她的名字,是读这本书时才再次记起来。所以我也很困惑,是否存在因胃瘫而不是厌食导致的极度消瘦呢?如何区分这二者?因为从表现出来的呕吐和进食痛苦来看,这两种疾病很像。所以,是不是的确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看着极消瘦,就认为是厌食引发的?除了厌食、胃瘫,会不会还有别的疾病也会让人这样呢? 
 #书摘 厌食症患者的家庭成员同样有必要进行心理治疗——

『 建立一个能让恢复进食发生的环境比关于喂什么食物这类细枝末节更重要。只有当父母的焦虑程度不是很高,并且当他们也在接受心理治疗时(无论是个人、伴侣还是家庭治疗) ,居家治疗才有可能是可行的。在患者体重剧烈下降的情况下,我倾向于在医疗机构或儿科服务机构对患者进行体重矫正。』

作者这段话应该也不仅仅适用于厌食症,很多心理疾病的患者会患病,也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父母等家庭成员本身就有心理和行为问题。也是这个原因,居家治疗往往并不可行。脱离有问题的家庭,尤其是远离导致患者身心障碍的家庭成员,是患者恢复的必要条件。

在我们当下主流文化中,人们往往会倾向于把患者推给家庭,认为家庭成员更能帮助患者,却不能意识到应该让患者和家人同时参与心理治疗。恐怕很多时候这种做法反而会让患者陷入更深的无助中。

出自《金色牢笼:厌食症的心理成因与治疗》 
 看过《无限旅程》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empty: 
https://neodb.social/movie/1uAZDypJZuFDd5RsQoAoT5
不算是科普,也无关哲学,其实是由无限概念的想象出发的一部影像散文诗,视觉表现力无敌,如果在大银幕上看一定会很梦幻。没有五星纯粹是遗憾不能稍微多些科学性,但论浪漫诗意,是真的可以满分了。(居然还有洛韦利出镜,很惊喜) 
 喜欢仔仔细细解释实验设计和实验结果的科普。但或许写得清晰流畅的教材才是最好的科普。 
 读过《溢出的都市》
https://neodb.social/book/30ndkoVqThuFiGMMuj7iv0
只是匆匆翻过,因为颜峻早年一篇写电子乐的文章找出来这本书,很惊讶,原来2004年国内就有人做Mook了,只是那时好像还没有谁炒作这个概念吧?以二十年后的眼光来看,仍然是无论排版还是选文、选图品质都够有品位和朝气的一本书,装B的成分当然也有,但那也是2000年初朝气的一部分了。那时谁能想到,二十年过去后,这样的Mook和朝气都如此难以复现了呢。 
 以及,翻这本快二十年前的旧书时,也隐隐又嗅到了豆瓣初创时的那种氛围,想不到这么多年后再看,还是会有小时候目睹高手过招(或炫技)时的眩晕迷醉感。羡慕当年在北上深的年轻人,我反正是没赶上,也永远赶不上了。 
 去了纪念被西雅图警方杀死的Jaahnavi Kandula的集会,看海报时没注意,到了... 
 @a37a85db 象友这段话准确地说清了为什么我非常不信任某些自命“反贼”的人。不能把人当成人,不能首先去尊重生命,谈论“自由”“民主”“人权”等等问题,哪怕不一定是在说谎,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书摘 赫塔·米勒《镜中恶魔》 https://neodb.social/book/2vJ8w8SPz7tQNwEK88sWwa
罗马尼亚体操世界冠军纳迪娅·科马内奇把自己的匈牙利名字改成罗马尼亚名字,并上了独裁者小儿子的床,为的是能在国外站在平衡木上。独裁者的影子跟着她在平衡木上一起晃动。她在外国的体育馆成为胜出者,但在自己国家她仍旧是个臣仆。赢得世界冠军赛的欢呼声一结束,她在“家里”就去独裁者那里表示感谢。她说,她在平衡木上获得的胜利全要归功于他的领导和智慧。齐奥塞斯库微笑着吻了她。当独裁者的儿子早就躺在别人的床上之后,她去了美国。后来人们听说她在那儿给内衣做广告。
无论人们向哪里看,来自民主国家的人和来自独裁国家的人的命运是根本不同的。因为前者是民族国家的孩子,而后者是政体国家的孩子。如果民族国家和政体国家的孩子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件事,只有政体国家的孩子脑中才会有阴影蔓延。
(摘自 《我们的心仍旧战栗》P16 ) 
 对于可能要做摘抄、整理重点的书,越来越倾向于看电子版了。这也意味着除了文学和艺术相关领域的书,我如今都会首选电子版。可惜墨水屏的阅读器似乎没看到过能折叠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实现。恐怕在这样的阅读器出现之前,我都不会动心想换阅读器了。 
 读过《梦归家园》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half: 
https://neodb.social/book/3fc9k9whxCUNrxfPETr6y2
很流畅动人的一部苗族难民流亡&移民回忆录,作者的叙述非常温柔,再加上她的家族刚好彼此关系密切,父母间也有很深的爱,所以哪怕非常沉重可怕的经历,也不会太压抑到让人感到绝望,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家族能够在经历那么多波折后终能再次凝聚在一起的一个原因吧。不得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当然反过来也会让我们意识到要成为流亡者中的幸存者,到底需要多少机缘和运气。此外,完全出于私心,也好喜欢这部作品,因为作者笔下的奶奶和我自己的奶奶好像,她的坚韧和担当,对后辈温柔的爱,以及作者对奶奶的深深依赖,都让我非常非常感同身受,也是这本书后半段一次次让我泪目的原因。相较于那本《要命还是要灵魂》,我甚至更偏心于这本。而且是读完了这本我才完全跳出了“文化猎奇”的观众心理,真正开始与苗族人共情。不过这本书的翻译不够理想,尤其是作者叙述到比较幽微的感受时,翻译直接到几乎能想到英文原句是怎样,就实在有些可惜。但能被译成中文出版,已经很难得了,也只能这样。希望更多人会去读读吧,它值得有更多读者。#什么值得读 
 月经第一天!一人食萨莉亚之后遭遇了第一次言语性骚扰,走路上戴着耳... 
 @9cde68ef 对着它拍照,让它知道对方是不怕它的,你就已经做到了初步还击这类垃圾了!勇气就是在这样的还击中增加的。恶心的感觉的确还要好久才能缓解,但做到这些,一定会比沉默下去更好!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是我本人了,无解且... 
 @6641d1a4 以我对国内直男的了解,进行全面体检并对自己的行为保持诚实,这个难度大到甚至超过让他们禁欲。也就是宁愿放弃,也不会愿意体谅女性的顾虑并去进行体检的。 
 每次看到性知识科普,尤其是性传播疾病相关的内容,都会让我的焦虑又被剧烈点燃…
想到可能被传染某些疾病,就让我完全丧失了和三次元男性发生点儿啥的兴趣。甚至回想早些年的经历,都感到十分后怕,只能说还算运气好+经历有限,才没有栽坑,否则一旦碰到,真不知道咋应对,会留下怎样的阴影,心理上只是想想都好可怕,太得不偿失了…
可能我会永远禁欲远离男人了吧,但又在想这是不是太极端了。然而当真无法信任男人到敢再发生具体行为的程度,误解。🙃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这个故事看得让人非... 
 @44d99c78 这不是慈悲。是因为不能直接讲人。而且更可怕的不是老虎,是那个所谓“救”了少女的男吧? 
 nostr:npub140qhqex0f8vqzw3uwa5d5jp7lm4g8twffnzjstacu7slrr2hh9ts2qzusf 惊了,有生之年 
 看过《英国小说家们的自述》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empty: 
https://neodb.social/tv/season/41OQHlTRLwzkk7M4WvvwWR
通过呈现作家和人们阅读兴趣的变化,来梳理英国人二十世纪的精神变迁。所以不只提到了一些知名作家,也没忽视流行小说的作者。可惜B站上只有前两集可看,第三集需要去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CsBdHnvLqI 我试了下搬运去B站,等下看看能不能过审吧。第三集尤其值得推荐,因为开篇谈到的就是以安吉拉·卡特为代表的女性作家,也特别提到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女性意识的觉醒对英国社会的影响。 
 在读《梦归家园》
https://neodb.social/book/3fc9k9whxCUNrxfPETr6y2
读过那本《要命还是要灵魂》之后,如果还想深入一些了解苗族移民在不断流亡的过程中都经历过什么,可以找这本书读读。虽然沉重,但作者写得很温柔,文笔也很动人。哪怕作为一本家族回忆录,看一看也很值得了,不应该读者这么少的。而且跟着她的讲述,也能更明白为什么苗族人在移民美国后会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族群意识,抗拒融入,又为什么那么爱孩子,看重家庭连结。经历过那么多创伤和动荡之后,有那些反应也是必然的。 
 #书摘 第四章 P60

在班维乃难民营,我听说了各种各样的故事,还学会了怎样把它们记住,怎样把它们说出来。也就是在这儿,大人们向我讲述了一只老虎的故事。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故事里还有一个美丽的苗族姑娘叫叶子。我家里所有的大人都会讲这个故事;我经常听他们讲起,所以自然也会讲了:

很久以前,在老挝,住着一个叫叶子的漂亮女孩。她长着一头乌黑秀美的长发,穿着一身漂亮的苗族衣裙,轻盈的细腰上系着红绿相间的腰带,胸前是闪闪发光的银制项圈,深紫色的头巾紧紧地缠绕在她的头上,从头巾里露出她那浓密的黑发,头巾下那张美丽的脸庞清晰可见。在她和父母同住的小村子里,她能找一位合意的年轻男子做夫婿。 事实上,村里最受欢迎的小伙子正在热烈地追求着她。在他们的村子附近就是一片广阔幽邃的原始森林。森林里有一只瘦弱饥饿但却令人无比恐惧的老虎。一天,叶子去森林里一处山泉打水。她没有看见埋伏在溪流旁竹林里的这只老虎,但是老虎却发现了她。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便回头张望一一但她只看见了丛林里茂密的树叶。 于是,她转过头继续打水。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故事里的老虎是有手的;它们能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走路,能像人一样说话,它们不仅能做人类做的一切,还能做人类不能做的很多事情;它们拥有神奇的魔法。)她害怕极了,放声大哭起来。她先是尖叫着喊“救命”,然后她开始求老虎饶命。但是老虎却把她背在背上,一路飞跑着穿过了林。它把她带到了高高的山洞中。在那儿,等候她的是一群如饥似渴的老虎。可那群老虎却不知道它们当中这只最强壮的老虎已经陷人了爱河。 叶子不停地哭着。它们走近她,用鼻子嗅着她身上皮肉。她因为害怕缩成一团。它朝身旁的老虎怒吼道:“放开她。如果你们饿了,可以自己去外面找吃的。” 它从角落里打量着她,它身材巨大,就像一个小茅屋一样。叶子害怕极了,只知道不停地摇头求它饶命。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场噩梦;在幽暗的角落里,它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日子过得很慢。它给她带回了新鲜的肉。她不肯吃。它便生了火让她来做饭。它从不会让她看自己吃东西。它周围的老虎渴望得到她,它却不让它们靠近一点。它允许她站在洞口看山下的树林。她是一个好女儿,她想念她的家,担心她的父母。但她还是止住了泪水,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却慢慢地明白了这只老虎在以一种比人类更加强烈的方式爱着她。她拾起一片树叶,把它卷起来放在唇边吹出了甜美的旋律,她在用音乐传递自己的寂寞,呼唤自己的爱情。

村里,人们都知道叶子被抢走了;他们知道这肯定是那只老虎干的。她的追求者们都害怕极了,很快就转去追求其他村子的女孩。只有当初那个最受欢迎的年轻人足够勇敢,带上了自己的弓箭和刀去救她。他去了叶子的家,找到了她的父母并告诉他们:“我会把她带回来,我要娶她为妻。” 她的父母留下了眼泪,他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用竹罐子给他装上了米,还给他带上了干牛肉并送他上路。

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循着随风飘来的美妙旋律才找到那只老虎的巢穴。他藏在一块巨石的后面看着她,她衣衫褴褛,乱蓬蓬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还在啃食一块骨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他们村里曾经最美貌的姑娘吗?突然间,她抬起头,他看见这正是那个姑娘,她的美丽在老虎的照料之下并没有消退。相反,从她的身上似乎还散发出一道光芒;她身后的洞穴因为这道光芒反而变得温暖起来。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向她扔了一块小石子,然后,叶子看到了他。但是,他俩的距离看起来却如此遥远。 那一刻,她居然没有认出他,反而还害怕起来。

他不知道她并不是怕他。他不知道从她被老虎抓走的那一刻起,叶子也爱上了这只老虎。他更不会知道在她的肚子中孕育着她和老虎的三个虎仔。他所知道的就是她依旧那样美丽,而他是个男人,老虎也不过就是老虎而已。他拔出身后的箭,满怀信心地朝着洞口的巨石射去。叶子尖叫着唤着那只老虎。她跳过滚下来的石头。那块巨石坠落下来,堵住了洞口。那个男人迅速地跑过去抓住叶子。她叫喊着那只老虎;而老虎也在洞中咆哮着呼喊着她。地面发出隆隆的声音就像地底下有惊雷一般。这个年轻男子匆忙中将尖叫着的女人扛在肩上飞快地跑走了。而她的手则在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好像要穿过空气,穿过巨石,爬到那只爱她的老虎身边,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当他们回到村里时,所有的村民都蜂拥而至,围绕在她的身旁。 她的父母哭了;他们很高兴这个勇敢的年轻人能把他们的女儿救出来。而以前爱慕她的那些男人则远远地站着,看着她那头长长的、乱蓬蓬的头发。叶子很尴尬,她埋下头盯着自己的双脚。那个勇敢的男人看着她,他知道她会一如既往地美丽下去,她会成为一位好妻子。他说:“不要害羞,也不要难过一一你现在被我救出来了,你将成为我的妻子。”

人们梳开了叶子缠绕在一起的头发,那个男人把她从老虎那里救了出来,让她不会成为老虎的妻子。在他们的婚礼上,叶子穿上了崭新的衣裳。随着时间的消逝,她逐渐习惯了成为人类妻子的生活,人类的声音让她得到了安慰,她也学会了用勺子吃饭。她的肚子一天天地鼓了起来。起先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只能试着将她日益隆起来的肚子藏在红绿相间的腰带下面。一天,她的丈夫到地里干活去了,叶子感觉自己的肚子很疼。她跑到谷仓里,在那儿,她生下了三只小老虎。她很怕它们,所以她躲到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它们还只是幼崽,它们还无法看清楚这个世界。它们挥舞着小爪子,想要找它们的妈妈。慢慢地,她挪到它们跟前。她抚摸着它们柔软的身体。它们饿得嗷嗷直叫。她坐在它们身边给它们喂奶,一次一只。她还给它们取了名字:小黄、小黑和花斑。

每天,叶子都给她的丈夫说她要和他一起去园子里干活。她在那儿有一些家务活要做。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开始起了疑心。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出去了。她看见他走进了园子,她跟着慌忙跑进谷仓去给她的三个孩子喂奶。她忙着把她的虎宝宝们一只只地抱在怀中给它们喂奶,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竹墙上的裂缝在窥视着她。 她柔情地低声哼唱着:“小黄、小黑、花斑,我的乖宝宝们,你们今天一定是饿坏了吧。”

第二天,叶子的丈夫告诉她,他感觉身体不舒服。他叫她一个人去园子里干活,他会待在家中,如果待会儿他能起来的话,他会给她做饭吃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提着她的竹篮子走去园子里干活,她很担心她的孩子们。等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他起床走到墙边,取下了他那把最锋利的刀。接着,他快步走到谷仓。小黄、小黑和花斑以为是它们的妈妈来了,嗷嗷地叫着呼喊她。他却一只一只地切开了它们的喉咙。

他把它们的尸体带回家中,烧开水,把这些幼小的身体放入滚烫的水中,这样他就可以褪去它们的皮毛。接着,他用刀小心地把它们切开,把它们的身体切碎,然后混着洋葱和辣椒一起在火上蒸煮。他尝了尝肉汤,感觉无比鲜美。

当叶子回到家中时,菜饭已经放在了桌上。“你从哪儿得来的肉?” 她问他。“你走以后,我感觉好了一点,于是便出门打猎。” 他说。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放下篮子,同他坐在矮矮的小桌旁,他们就这样一起把她的三只虎仔吃进了肚中。

第二天早晨,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没等她开口,他就说道:“你干完家务活儿后,就来园子里。” 她觉得很奇怪,但是她还是说:“我一干完活就会马上过去的。” 等他一走,她便跑向谷仓。她没有听到她的孩子们嗷嗷叫唤的声音,她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慢慢地,她推开门,他还没来得及把血迹擦洗干净。当她看见地上已经干了的红色血迹时,她一切都明白了。“我的孩子,小黄、小黑和花斑。” 她痛哭起来。

故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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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女性视角故事,创造它的人极可能就是一位经历类似的女性,只不过抢走她的不是老虎,而是被自己的族人视为老虎的异族或敌对方。女性在动荡的环境中,是长期被作为一种“资源”争夺的,个人的意愿被无视(没有人问她是否爱老虎、不愿离开老虎),并被预设好了的立场所挟持(同族人包括父母都认为叶子是被解救了、当然该开心地嫁给救她的人)。而被劫持后怀孕的女性生育的孩子又会被怎样对待,也是这个故事用极残忍的方式呈现出来的… 
这些都是压抑的环境里弱势者没办法明明白白倾诉的遭遇,可以想到,无数苗族女性在长久逃亡途中都可能经历过。作为弱势者,抗拒这悲惨痛苦的命运发生是极困难的,最后也就只有创造和传递故事,能够成为人们绝望之下的反抗——只要故事被一代又一代人讲述,她们的控诉就不会被预设的敌我区分或漫长的时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