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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by YuwenFei | export

 以前會嫌棄自己過於健全和那些神經病的朋友們格格不入,雖然知道這很賤,但是還是會偶爾這樣遺憾一下。不過現在不這樣了,健全很幸運,而且能夠讓我接受更多的殘缺,缺陷並不是要用缺陷來彌合的,痛苦也不是要用痛苦才能填補的。 
 晃師說「不直面恨的人如何直面愛?」但是反了吧,不直面愛的人又在仇恨些什麼呢? 
 遇見您是我生命中的奇蹟啊! 
 好愛您,好喜歡您! 
 就生活經驗極其匱乏和缺乏常識這兩點而言,您確實挺接近自己心水中的人外角色的。 
 雖然經常說「不知道」,可能您明明是知道的,只是太愚蠢太殘酷罷了,我不會指責您的逃避和怯懦⋯⋯您掩面而泣的樣子比以往更加動人。 
 真要說如果我身上有什麼良好品德的話,應該有一半都來自和法姐的相處吧。 
 希望呼喚的名字可以有迴聲,希望被見證,希望被注視,希望愛。 
 「希望新的一年可以勇敢一點堅韌一點吧……」可是祈求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您沒有直接死掉呢?您在迴避這個問題,您的願望並沒有那麼坦誠呢。 
 令人動彈不得的寂靜、絕望和虛無,是命定的、無法擺脫的痛苦嗎? 
 每日都在為自己的憂懼和虛無落下淚水…… 
 「發明詞語者發明未來。」聽上去是這麼回事,但因果實際上是倒轉的,並不是人通過發明詞語來發明未來(雖然我可以想出這大概是個什麼曲折的進路,但不切實際),而是當初的未來已成為當下,成為歷史中的時間,通過指認,我們重新發明了發明者。因為,未來,或者說可能性並不是那麼毫無重量的東西。 
 在心情尚可精神較好的時候,可以把自己想像成人外角色,也可以因戀物而存活下去。“啊,你到底是有多討厭人類啊?” 
 自從開始了日常通宵的時間軸後,時間流逝都快了很多。 
 本體論、形上學、實在論這些對於我來說遠比各種相關主義和試圖超克二元的主張迷人,因為好像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前者更加堅固不易朽不是嗎? 
 好想念以前和朋友散步亂逛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那時候有無數沒有營養的話可以講,好像一切事情都不會有盡頭。 
 You, on the morning after insomnia
Let your walk be steeper, meandering
In the still-dripping morning rain,
The occasional notes that emerge between the trees
Are like ghosts. (Sometimes I cannot capture their blurry faces)
Birds are a product of lightness, from the sky,
Clearer than the river, more familiar with the path of the lake than you.
You almost envy them.
Even the other things present know that last night
Still left a key on you, and the humidity therefore exudes a sandalwood-like
Satisfaction. Still, please walk deeper,
The lingering weakness grows on either side of the old landscape.
Do you think of anything, think of any long journey you have taken?
At that time, the mountain paths in the forest fell into rest,
The light of the electrical age stopped supplying after ten o'clock,
Allowing us to enjoy the ancient darkness.
In the intervals, the echoes of creation can be heard.
But this time it is not this side,
Not this side that has been told so much that even where the squirrels hide
Their sturdy fruits are irrelevant. And where should you
Go to find them? Those hearts that have already been soaked in tears before the cold wave arrives,
They are haggard and pure, almost helping me to observe those subtle images.
The muddy paths that the mountain people have walked,
Drowning in the fermenting dead branches,
Suggest that we will still meet a skilled winter, so
The stream is even paler, like fine snow, trying to carve the image of passing away.
“If you go right, the river you prefer is below.”
In the summer, I used to read the Old Testament and jog by the river.
At that time, the weight of the ether was lighter than a breath, enough to escape any grasp.
It seemed that it could be blown by the wind head-on, embracing every tiny thing in its vastness. But at this moment it is still our day, “Perhaps
I will be close to the water, and perhaps 
Qu Yuan will also understand that eternal metaphor.” 
 永久的愛,本身就不存在吧,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希冀我又可以憑什麼東西支撐下去呢? 
 記錄一下今晚富根給的評價,他說我寫得像是超高配版年輕的他。 
 今天和北渚聊語音,被他問起了最近有沒有甚馬新的詩學見解!開心! 
 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討厭,越來越幽怨了,非要選的話還是兩年前的我相處起來更令人舒適一點吧。 
 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給很多人寫過詩卻幾乎沒有收到過別人的詩的那種寫作者,好慘,更慘的是已經開始在意這件事情了。 
 不管怎樣,不要絕望,或者,起碼不要因絕望而哭泣了。打起精神來。 
 要堅強,總會擁有獨自生活和戀物的才能的。 
 從現象學和精分入手談詩,講科學世界與生活世界的二分,針對是災難,太災難了,不堪卒讀。 
 我來提供個思路,要不你們從物自身和我自身的二分祛痰怎麼樣? 
 文淆評論,基本上就是在下判斷,依賴於評論者的心性,那些幹巴巴一眼正確的評論是最無聊的一種。 
 不錯 已經可以拿戀物大棒到處敲打了。 
 以後再也不想接詩評了,如果不是自己有熱情的那種的話根本high不起來(是不是我寫詩評的方式全靠high? 
 不過呢,就依然系有少少唸死咁解。 
 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所以是,當我開始說出“我永遠愛你”的時候一切都要變得沒救了是不是? 
 為什麼那時候能夠那麼輕易地想到永遠呢……但難道現在那不已經是永遠了嗎? 
 看一對新婚夫婦都本子,突然想起來跟她說“以後我們結婚吧”的情景,好疼痛…… 
 我大概,再也不可能向任何人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有點不想再用漢語寫詩了,但自己英語又太差……唉 
 過得並不開心,沒有希望,莫名其妙地就度過了一天,當然也沒有發生特別不愉快的事情。眼看著自己深處的環境越來越糟,但是也沒有什麼切身的體會,好虛假,連感受也是紙片化的。 
 晚上騎著車出去逛了一下,到軟件園下車散步,但是並不開心,天啟可能太冷了,身體不時發抖。散步沒有走太遠,在那些巨型辦公樓徘徊了一下就打道返回了,怎麼想都覺得是一種憂鬱。最近不時想起21年剛倒北京時那個月食的夜晚,跑到樓下去看的時候已經結束了,真的是辰門的一天吧。 
 哈,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愛人跟戀物並不衝突阿。我只是對愛人產生了絕望才覺得這是二選一吧。 
 甚至幻想過,有一天您會舉著打電話給我說過得並不開心(預示我可以獲得可恥的報復感),我也只能高手您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沒有那種可以放棄一切事情陪伴在您身邊生活的熱情和愛了。 
 唉,好想談戀愛啊!即便現在已經內裡崩潰所剩無幾了…… 
 作為滅點的死亡,即使不是一切知識的來源,大概也是一切詩學的來源吧。 
 在寫作時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想,這大概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因為不會再有他人的陰影可供隱蔽,只能自己獨自忍受著那重大問題的曝曬。 
 想到一個比喻,死亡會跟失重很像嗎? 
 常常感嘆,現象學精分之類的東西需要極大的通靈才能,而我等毫無神秘學天賦臣服於工具理性的人就只能去搞分哲和其他搞簡單推理的哲學分支了。 
 是啊,如果連朋友都懶得看我寫的東西,那麼寫作又是為了什麼呢? 
 平均律還是更喜歡Gould彈的那一版,清冷,艱澀,他和他的無限遙遠。 
 雖然一直會因為闌珊珊並不理解我那要命的虛無感而不開心,但是想想其實我也不知道甚至從沒有想過要去了解過她一直在苦惱什麼事情,不是嗎?說到底我就是這樣自卑又自卑而且扭曲的人。 
 看完南陽迷笛相關的討論,只能感慨:媽的傻卵滾人,傻逼左人。 
 其實還是會被創到,我唯獨不希望會被朋友們說寫的東西沒有意義啊…… 
 貴瓣,貴簡中,女性主義的話題越撕越沒勁,還好我已經隔岸觀火再也不參與到這種鍵政事業當中去叻。 
 十幾天的假期啊,一望不到頭的空虛要把我淹沒了。 
 午睡做了個夢中夢,很疲憊,醒來之後想念闌珊珊了。 
 早上好,一覺醒來突然覺得自己不再祈求愛了,就好像之前突然再也不祈求拯救一樣,可能這就是獨自聖火的奧秘所在吧。 
 其實小瞞有個判斷海事對的,窩寫詩還是希望能達到永遠的,但不是被人記住的方式。 
 時不時會把以前自己寫過的句子低聲讀一遍,能成為這樣的寫作者也是一種幸運吧。 
 “但是我的根基其實在近代哲學和科學史。”誒嘿。 
 但是好像又能理解小瞞了,可能	她真的很愛自己的學科吧,平時都是在辨經和論道,所以出來玩的時候就沒心思聊那些東西了。我放鬆的內容正好是她的工作呢…… 
 很想開一下孔雀姐姐的盒,想看看她博士歐文到底寫的什麼文章。 
 説到底,家國、人類甚至友人與愛都是譫妄,人死之後空無一物。 
 好想找人一起搞粵語寫作,用粵語去談論文學應該是一件很愉快的體驗吧。 
 然後如果感冒好了的話就去奧森找小夏散步吧。 
 決定了,忙完週二的聯合組會之後就把switch拿回去還給J。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但是那樣奇蹟中的奇蹟怎麼可能會降臨到我身上…… 
 開始幻想,會有人明了我最陰暗最不堪的那一面之後仍然能擁抱我安慰我,愛我。 
 雖然行事極不靠譜,但是窩多少還是有個照顧自己的最低能力的。因為明天要趕ppt,今天著涼了之後還是乖乖吃藥了,換做平時我怎麼可能會吃嘛。當然也有另一個原因,因為不舒服失落的時候就很容易想起闌珊珊。 
 戰敗了,早上起來還是有點頭暈,要頂著頭暈趕ppt了。 
 Hi,如果真的有人懷著對妳卿足夠的好奇心找到了這裡,請跟我打個招呼好嗎? 
 雖然不喜歡哪些人寫的東西大概僅僅只是自己嫉妒他們的勇敢和行動而已…… 
 同樣也不喜歡左逼行動派寫的東西,無聊,而且沒有愛。 
 本來也不是很喜歡柿柿和更杳寫的東西,今天聽可仔說完她們對她幹的事情之後就更不喜歡了。ego巨大的,跟那些詩圈男有什麼區別。 
 窩,整天搖頭晃腦吊兒郎當的,對自己的目前形象非常滿意。 
 小瞞噴diss我說我寫的東西太私人情緒了,三百年後不會有人看的。我回擊說這當然是屁話,三百年被隱藏的絕對是那些類似納粹文學和反納粹文學之類的東西。因為只有私人的東西才更接近那些人類心中永遠不變的啊。 
 以後也不想約她出來喝下午茶散步了,絮絮叨叨地講了好多人際關係和經濟雙面的焦慮,我對這些話題又不感興趣。聊些形而上的東西又會因為自己過於玩世不恭而惹她生氣(不是,你們施派的東西都這麼經不起拷打的嗎? 
 雖然總是對外宣傳自己的ego很小,但仔細想來還是很大的,我希望我真有天才,並且能被別人承認。 
 說自己是無性別的大概也是假的,那些女性氣質的東西說到底只是自己南下慾望的投影而已。我是永遠也沒辦法變成美少女了……嘆氣 
 以崇高的理由獨斷不如以虛無的理由懷疑。 
 好想夢見了很重要的人,但是醒來的時候忘記了。哎呀,反正再重要的人也沒有親密到我可以告訴她這件事。 
 媽媽的生日啊……要不要送她甚麼東西呢?但是想不出來到底能送什麼呢…… 
 想不出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畢業之後能順利出國嗎?就算出國了又怎麼樣呢? 
 直白而言,關於愛的絕望就那麽兩種,一種是仰慕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愛自己,另一種則是即便是真心相愛,那也是會消逝的東西。 
 2023.05.17

其實我前陣子見到她了,她問要不要去她家打遊戲,反正閒得發瘋於是就答應了她。見到她時我就開始難受,她幾乎和六年前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那大概是一種幻覺。如果多見幾次面的話一定會又重新喜歡上她吧,雖然不會再懷有那種強烈而扭曲的期待了。
遊戲是和您通關過的那一款,我甚至快要感到痛苦,恍惚中多次以為您還在我身邊,打完一章以後我假裝不動聲色(當然她肯定也沒有發現)地哀求她要不換個遊戲吧或者聊聊天。
然後我開始翻她的書架,有一本英文版《1984》是之前送給她的我都幾乎都不記得了。我問她這本看完了嗎?她搖頭。那本《翦商》呢?還沒翻過。最後我拿起那本後浪出的《追尋逝去的時光》,那這一本呢?她說那還是翻過的。我知道她在說謊,因為我之前在這曾經的生日禮物裡面夾了一封薄薄的信,兩年前我懷著另外一種絕望寫給她的信。如果她真翻過我應該就不會出現這裡。
其它的內容無關緊要,那封信裡面我對她說:“我永遠愛你。”現在我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太過令人感到羞恥,而且這個問題對她而言從來就沒有意義吧。我假裝翻了翻書,把那封信取走,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找地方把它燒掉。
嗯,就是這樣,回來之後我又開始想念您,想念我們之間發生過所有事情,對一些事體感到絕望,在床上動彈不得,流了許多眼淚。 
 那些做抑制的文章,不都是一句失諧就能概括嗎?有什麽好看的? 
 每週最快活的時候應該還是跟師兄一起吐槽期刊上出現的那些毫無新意的文章,好像我學任何事情都這樣,首先學到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傲慢。 
 哎呀,真的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必要啊。 
 要是可以養貓就好了,但先不說我現在根本就沒地方能養,即便養了如果三年後要跑路的話應該也帶不上它,唉…… 
 偶爾也會覺得自己那些真正美好的東西正在消散,真正值得被愛的事體不斷地在崩潰,因為怎麼看還是兩三年前的我比較可愛一點。 
 臨走前我跟巨子講,人生短暫我們又還能再見多少面呢?像闌珊珊,我之前以為我和她還能見無數面,會有戀人們的普通日常,但是我們談戀愛時總共就見了四次;像J,我之前以為自從在西安見過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但是現在在北京還是能輕易見到,好吧,或許確實是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一點也不想再見到J,因為她拒絕了和我的牽手,我並沒有一個穩定的心智去做她的朋友。她現在遭遇的不幸和苦難,雖然和以前一樣看在眼裡,但是再也沒有什麼觸動了,說到底都是她笨蛋而已,而且她又沒有向我呼喚過。再說了,我又能為她做點什麼呢? 
 又捱夜到四點了,明天的組會要怎樣糊弄過去呢。 
 偶爾我也能釋懷,因為闌珊珊從來都沒有get到我的虛無和我想要的永恆之物是什麼,所以我們最終是不可能長久的……可是即便是她也不能理解這些的話,會有別的人能夠理解嗎? 
 小瞞問我喜歡怎麼樣的人,好難的題,但是我還是有答案的,就是能夠理解我所有的虛無和為此作出的所有努力的人。但是這個回答實在太容易遭人嘲笑了最後還是隨便糊弄了一下她。 
 要是可以得到他人的愛就好了,但是我自己都想像不來什麼樣的人會愛我。 
 手賤點了阿拉斯卡的關注然後被拉黑的事情也是,我憑什麼會覺得她會原諒我然後接收我對她的呼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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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是知道的,只是因為不想再呆在長沙了,以及J說她打算來北京(儘管顯然不是為了我。好蠢,好難過,還是不明白好受一點。